百里挑一!看摄影大师吴家林原创抓拍影像平台
点击量: 发布时间:2024-08-18 09:04:56

  我们是公众号《抓拍的影像》之“决定性瞬间”栏目,这里是“抓拍的影像”的舞台,您就是主角。

  我们摒弃模仿绘画的创作理念:先构思,后创作,尤其将被拍对象当演员来导演摆拍的虚假摄影沐鸣2作品。坚守真实性是人文纪实摄影的生命,其最宝贵的独立品格是:不可临摹、不可复制、不可仿造、不可剽窃的唯一性。这就是“抓拍的影像”的神性魅力!创办“决定性瞬间”栏目,就是为了继承发扬布列松“抓拍的影像”的精神,提高热爱人文纪实摄影影友的拍摄水平和识别照片的能力及眼光。

  本期“决定性瞬间”栏目面向社会影友征稿,共收到116幅投稿作品,隐藏作者信息后由吴家林老师选出有代表性的作品共25幅,我们期待今后有更多的精彩作品呈现。

  “吴家林影像馆的开馆,我认为这是中国当代文化的一个重大事件,它的重要性我们今天也许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吴家林影像馆不仅仅是昭通地区的影像馆,还是中国目前最好的、个人的,最有水平的影像馆,它的影响力将来不仅仅局限于昭通,还会是中国的、世界的。”于坚

  倘若没有马克吕布等中外摄影大师对吴家林摄影作品艺术性及摄影语言的多次肯定,许多人要认为吴家林成为国际殿堂级摄影大师有相当大的运气成分,即使吴家林多次强调在拍云南山里人时还不知道谁是布列松谁是马克吕布,但仍有人认为吴家林的“抓拍”是跟他们学的;有人更从另一方面提出吴家林“温情感性的人道主义是某种可疑的前现代化”,是“把乡村作为现代化、城市化的一个对立面来刻画”2006年在中国摄影家协会成立50周年之际,吴家林与中国摄影家协会颁发的“摄影大师”“摄影家”称号无缘,仅获得最末一个“摄影工作者”称号,但他欣然接受了。

  这位多次获得国际摄影大奖、唯一入选《布列松的选择》及世界摄影大师系列丛书《》的华人摄影家,似乎,是从云南直接走向了西方。

  “他们不懂我吴家林,但我的家乡,不是专业的,却能把我的作品陈列、展示”,这比他在西方得了大奖还欣慰、激动。

  影像馆展出的82幅作品全为捐赠,其中68幅曾入选《》,捐了2套,一套永久展出,一套用于全国博物馆馆藏交流展示。老妪、大人、小孩、动物,作品真实记录了普通人在自然状态中的美好人性。

  其中《大山包山民》这张照片,策展人虎良灿提出要放大成5.3米×3.5米,挂在展馆正中央,他认为这是云南山里人标志性的照片。吴家林尊重他的意愿。

  这张照片拍于32年前,当时吴家林所在的云南新闻图片社与香港中国旅游杂志合作,花了3个月,拍摄“南方丝绸之路”,他们走到昭通大山包时,碰上一户人家在举行葬礼。

  棺材上绑着个大公鸡,孝子贤孙们跪在地上“过棺”,这些吴家林都没拍。四周挤满了围观的人,芸芸众生的“群像”令吴家林感到着迷,他对着围观的人群按下快门,其中一张,就是后来的《大山包山民》。

  最中间的男子,头包头巾,身披披毡,高大、淳厚;远近的山包,大小的人群,每个人都很自然,大山包山民的群像,就这样定格在了吴家林的镜头中。

  这应该就是自己一生追求的摄影的最高境界,吴家林想,因为太完美,他甚至觉得在那一刻,它带了神性。

  摄影馆开馆前一天,从昆明到昭通,出发前两小时,吴家林正准备给老伴做饭,虎良灿打电话来,说照片最中间的男子找到了,现在依旧住在大山包,开展前能把他请来。

  吴家林花了半小时在成千上万的底片中找到了这张底片,又花了15分钟跑到暗房,把照片洗了出来。

  由于太激动,前三张照片都放歪了,第四张才成功,湿漉漉的照片拎到家基本干了,到家12点了,还要赶着做饭给老伴吃。

  冬天大太阳出着,遍地的花以为是春天,被蒙蔽着开放,然后寒潮来袭,北风开始吹,乌拉乌拉地,把所有的花毫不留情地扫落在地。这就是凛冽的昭通。

  这是块神奇的土地,自古以来,不出文人就出性格刚烈之士,而就连这里的艺术家也沾满了傲骨之气。

  吴家林也不例外,他有自己的傲骨和个性,他不拍丑恶、暴力、血腥,只拍普通人、平凡人,人性的美,真实的生存状态。

  他拍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他认为这是人延续生命的过程,很重要,但很多人恰恰觉得这不重要,要选过节、重大节日去拍。

  但他从不宣扬苦难,他说照片的真实性、艺术性是在现实生活中完成的,可真实与苦难不能等同。

  展出的照片之一《雨中赶马》,一人一马在暴雨中前行,赶马人怕马儿淋雨生病,把雨衣给了马,自己只伸进一个脑袋去躲雨。

  有个女生告诉吴家林,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都会流泪,这令她想起了父亲,因为她的父亲就是个赶马人。父亲对牲口很好,下雨怕把它们淋湿。

  吴家林用这张照片记录下了中国乡村一种原始的人与动物之间的社会关系,人与马互相依存,互相照应,这是一种简单质朴的信任与守护,同时也体现出了美好的人性。

  熊培云在《一个村庄里的中国》写小堡村:“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这里永远是世界的边缘、新闻的盲点。生活在这里的一代代人,他们的生命从不被人注意,他们像草木一样见证四季,又似屋檐飘雨,小径风霜,自生自灭。

  尽管这些人也会迫不得已卷入时代的风潮,然而他们又都是无名氏,具体到每一个人的命运,幸与不幸、恩恩怨怨却也总是孤零零的,仿佛与世界无关。他们从不曾在自己所处的时代里呼风唤雨,即使是那彻夜欢笑与啼哭,也难被外人听见。所谓芸芸众生,还有比这更具代表性的吗?”

  有人说吴家林就像头老黄牛,把云南山里人的苦难反复下咽了千百遍,他理解这个地方的悲哀与不幸,他更理解小农式自给经济的自然和美好。

  马克吕布曾评价,“吴家林的作品,是治疗淫意无度的城市病的良药。”

  他低调得像一棵种在土壤里的庄稼,在昭通那个渺小的角落里,坚守着自己的内心家园。这个家园,是摄影,是真,是人性,是艺术和自由。

  2021年9月29日,吴家林摄影馆在云南省昭通市博物馆开馆。现场,著名诗人于坚对摄影馆的设立予以了非常重要的肯定,他说,“吴家林影像馆的开馆,我认为这是中国当代文化的一个重大事件,它的重要性我们今天也许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吴家林影像馆不仅仅是昭通地区的影像馆,还是中国目前最好的、个人的,最有水平的影像馆,它的影响力将来不仅仅局限于昭通,还会是中国的、世界的。

  吴家林是一位伟大的摄影家,20世纪的中国历史,如果以昭通为例,那么吴家林忠实地纪录和见证了过去时代的生活世界。

  特别在今天,现代主义在整个中国全面推进,我们过去的记忆的那个传统的中国、乡愁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淡薄的时候,吴家林作品的意义将会越来越凸显出来。

  吴家林是一个谦卑的人。刚才主持人问,什么是摄影?摄影是对过去的时间的记录,但记录者必须要有立场、世界观,为什么同时代许多的摄影家和吴家林一样拿着照相机,但他们没有纪录到吴家林摄影里的镜头,那些令人感动的镜头?

  吴家林的作品我看过许多次,每次都很感动,不仅感动了我,还感动了许多世界著名的大师,从马克吕布到寇德卡。

  当今中国在审美和记忆上认为,未来的、新的才是好的,过去的是落后的,吴家林这个展览的意义在于让所有人重新思考,什么是美,什么是生活,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我觉得这就是吴家林影像馆未来越来越深邃的意义。

  (吴家林影像馆的设立)是昭通市的远见之明,(他们)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著名诗人雷平阳接过主持人的话,“刚刚说一个词,走出去,其实我们都没走出去,也没有必要走出去,也没有必要到所谓的世界中去,有些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世界在哪儿,那个世界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意义,那个大的仿佛地球仪一样存在的世界,其实对我们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吴家林、于坚,都有一个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我们站在了这儿,我们站在了昭通、云南,牢固、坚定地站在这儿,当我们站在这儿的时候,这个地方,它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只有我们出现在这儿,这个世界可能才因此闪光、转动。

  看吴家林的作品,最重要的一点,通过一个地方,拍下了整个世界的形象,通过昭通,他拍下的是整个世界,它不只是昭通。

  我看过许多研究吴家林摄影作品的文字,我觉得有个很大的偏差,他们总在强调一些所谓的社会属性,总是追问这个照片拍在什么地方,而把这些照片、摄影作品的美学,浓缩的整个世界的形象,忽略掉了。

  很多人都说吴家林老拍云南山里人,这个观点我不大赞同,不是这样的,它应该还是一个世界的形象,尤其这些照片,我们基本上都曾经历过,这一幅又一幅的照片组合成一个我们曾经的,记忆中的世界。

  这些照片像一张张的丰碑、路标一样地存在那儿,通过这些照片我们就能抵达某个地方,抵达我们的记忆。

  强调艺术、社会性也好,吴老师有他天才般的想象力,或者说捕捉力,在某个瞬间,有如神助般,仿佛上帝站在他的身边,帮他按下了快门。

  我对他由衷的敬佩,说决定性的瞬间也好,其实每个瞬间都带给我们一个世界。

  吴家林大量的照片,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文献性,通过这些照片,不仅可以清晰地看到世界,还可以看到昭通、云南这是时间对一个伟大摄影家的奖励。”

  最后,雷平阳提出,吴家林影像馆建立起来后,美学价值、地方性的世界性建议成为昭通市博物馆下一步的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