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Han Kang),1970年11月27日出生于韩国光州,毕业于延世大学国文系,韩国作家,2024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韩江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文学氛围的家庭,父亲韩胜源是一位作家。1993年,韩江以诗歌作品步入文坛。1994年,发表短篇小说《红锚》,自此开始小说写作。
1999年,以中篇小说《童佛》获得第25届韩国小说文学奖。2005年,创作的《蒙古斑》获第29届李箱文学奖,《蒙古斑》是她的重要作品《素食者》的组成部分之一。2010年,长篇小说《起风了,出发吧》获得第13届东里文学奖。2014年,《少年来了》获得第29届万海文学奖。2015年,短篇小说《一片雪花融化的瞬间》获得第15届黄顺元文学奖。2016年,凭借小说《素食者》,获得布克国际文学奖,成为首位获得该奖的亚洲作家。2018年,凭借新作《白》第二次提名布克国际文学奖。2023年,凭借小说《不做告别》获得法国梅迪西斯外国小说奖。
为了逃避来自丈夫、家庭、社会和人群的暴力,她决定变成一棵树 在英惠的丈夫郑先生的眼中,“病”前的英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不高不矮的个头、不长不短的头发,相貌平平,着装一般,温顺、平淡、文静。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英惠完美地扮演了平凡妻子的角色——料理家务,伺候丈夫,就像千千万万的传统妇女一样。
然而,一场噩梦之后,妻子却突然开始拒绝吃肉,拒绝为家人准备荤菜,甚至到最后,她开始拒绝自己的“人类”身份,把自己当成了一株植物,一株只需要阳光和水,谢绝任何食物和交流的植物。而随着她被动的反叛以越来越极端和可怕的形式表现出来,丑闻、虐待和疏远开始让她螺旋进入她的幻想空间。在精神和身体的完全蜕变中,她现在危险的努力将使英惠——不可能的、狂喜的、悲剧性的——远离她曾经为人所知的自我。
“原生家庭的延迟性,两性关系的复杂,无比真实又压抑。彼此以为对方是合适的人,在婚姻生活中,人性的丑陋,爱憎的转换,暴露的一览无遗。”
本书由八部中篇和短篇小说构成。水与火,柔软与尖锐,春天与冬天,植物与铁器,韩江在这些冲突中洞悉瞬间的感觉和印象,用美妙而生动的语言刻画命运的表情,在刺探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阴暗面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短篇集关注“底层”人群,每个主人公都像在“没有希望的世界里像孤儿一样”流浪。他们从偏僻小镇的旅馆房间、考试院走廊尽头的房间、黑暗的地下室或多户型住宅和高层公寓的走廊尽头走出来,经过黑暗的楼梯和没有路灯的胡同,走进纷繁的令人疲倦的城市大街之中。然而即使他们离开许许多多疲惫的人们和不幸的都市,来到偏僻的海边或边缘港口城市生活,最终还是要回归都市,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处在都市喧闹、污染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却没有能够包容和安抚他们的乐园或是母亲。乐园和母亲只存在于梦中或是死亡的那一边。他们所在的世界是父亲的世界,是邪恶和冰冷的世界。那里是现实的世界,充满了蛇、数字13和4,还有冰冰冷冷的铁制品。而韩江小说中的人物将要在那里重生。
“我虽然没有和人生和解,但终究还是要重新活下去。‘有人说是因为那里风很大,所以语尾非常短,因为风声会打断语尾。’”
庆荷自从写了一本描述屠杀的书之后,就开始做噩梦。她曾经计划和摄影师朋友仁善一起拍摄和梦境有关的纪录片,但后来仁善为了照顾母亲而回到济州岛。冬季的某一天,因意外住院的仁善,请求庆荷立即前往济州的家里照顾她的小鸟。庆荷在暴风雪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仁善的家,她在那里看到了仁善的家族史,那是七十多年前在济州发生的平民大屠杀:济州岛大屠杀。
仁善的父亲因失去全家人而悲痛欲绝,但还得在监狱里度过十五年;她的母亲则同时失去父母和妹妹,连哥哥也生死未卜,只能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在屠杀之后,仁善的母亲爲了寻找哥哥的行踪,数十年来没有放弃进行平静的抗争……在暴雪中孤立的黑暗房屋中、在微弱的蜡烛下、在光与暗之间、在成千上万永恒缓慢下降的雪花中,她们恳切地思念已经不在这里的人。
“人的身体就是悲伤。它由凹陷的地方、柔软的地方、容易受伤的地方填满。手臂、腋下、胸部、大腿间。这具身体为了拥抱人,为了被别人拥抱而诞生。”
人的身体就是悲伤。它由凹陷的地方、柔软的地方、容易受伤的地方填满。手臂、腋下、胸部、大腿间。这副身体为了拥抱人,为了被别人拥抱而诞生。有时候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的身体有眼睑和嘴唇。它们偶尔从外面关闭, 也可以从里面紧紧锁上。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预兆,女人就会失语 。
第一次是在17岁的冬天,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和手中发射出的句子像白色蜘蛛网一样把自己捆住,非常羞耻。每一个词语都能被她清楚听见也能读懂,但她无法张开嘴发出声来。让失去语言的她的嘴唇再次颤抖的是陌生的外语——一个法语单词。
“如果想见那个人,一定要在青春和体魄已逝之时;在渴望的时间所剩无几之时;见面之后,由于风烛残年,只剩下彻底的诀别之时。”
“白是一度死去或被摧毀过的人,在被熏黑的残骸之上,坚持不懈地复原自己,因此至今仍是崭新的人。”
这是韩江在白纸上用力写下的小说,是63个有关一切白色事物的记忆。白是那个半月糕一样白皙、美丽的孩子。白是一只收起翅膀躺在芦苇边的白色蝴蝶。白是悄然无声、不悲不喜从天空降落的一万片雪。白是时间在苍白的光芒里流逝。白是我一生经历过的所有记忆。白是易碎易毁、瞬间消失的美好事物。白是一度死去或被摧毀过的人,在被熏黑的残骸之上,坚持不懈地复原自己,因此至今仍是崭新的人。白是鼻腔里呼出的白色水汽,是我们活着的证据;是我们的生命,是一种以虚白且清晰的形态散布于虚空的奇迹。白是在黑暗中燃烧的白色火花,是不灭的信念。我相信,若相信不会被摧毁,便不会被摧毁。
“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剩余的只是投掷光线,从噩梦中醒来,又是等待另一个噩梦的季节。”
《把晚餐放进抽屉》收录了韩江出道以来二十年间创作的60首诗作。透明的夜晚、漆黑的树木、燃烧的轮椅、镜子彼岸的冬天在诗集《把晚餐放进抽屉里》里,韩江重新审视日常生活中的细微情绪,用从黑夜中汲取的流血语言,描绘人生的孤独与悲哀。她热切地凝视人类的灵魂,试图从沉默和黑暗的世界中寻找闪耀的真相。韩江的诗歌创作贯穿了她整个写作生涯。她的诗歌情绪强烈、充斥着感性的意象,与她的小说一脉相承。
玄鹿是一种传说中生活在底层深处的动物,渴望阳光却始终与黑暗相伴,象征着现实生活中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小说中的人物有矿工之女仪仙、报社记者仁英,仪仙的男友、仁英的学弟明润等。他们都经历过不愿提及的伤痛、绝望,内心都有黑暗的角落,正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玄鹿。
小说描述了现代社会对普通人的忽视和侵夺,以及看不到生活希望的普通人的无奈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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